費曼應邀到西雅圖華盛頓大學做了一系列三場演講,還留下一堆寶藏,費曼這回不想搞笑、不要耍寶,他大談科學精神、科學與宗教、戰爭與和平這類嚴肅的話題。不過,費曼就是有辦法讓這些話題「嚴而不肅」:一貫的立論「嚴」謹,但全場無法「肅」靜。就像同時給人拍了笑穴和靈台穴,頓時興奮難抑、頓時耳清目明。

  看完這本書,讓我對作者有更加的了解,費曼自小深受父親的薰陶,他用一種能使人興致盎然的方式傳授科學的觀念:科學的概念並不神秘枯燥。舉例來說:「序列」就是按照兩藍一白排列下去的小瓷片,原則其實不複雜,他常常作的是同小費曼一起一步一步地推理,總是採用這樣的句型:為什麼這樣做呢……,如果是那樣,那就應該怎樣……,事實上(不)是這樣……。費曼的父親認為這是激發思考最有效的方式,而事實上,科學解決問題的途徑也就這樣簡單,尋找可能性,再進行驗證,週而復始地繼續。使用自己的腦袋去想清楚一個問題是怎麼回事,科學沒有別的要求。或許,這造就費曼與其他人思路上極大的不同。很多人沒有一顆冷靜的頭腦,所以很多需要仔細推敲細節的問題,他們便應付不來了,而費曼是依未同時具有「冷靜」以及「耐心」這兩樣特質的人。他那冷靜且聰明過人的頭腦很小便顯現出來了。在十一、二歲的時候,曾經單用「想」的便將一個收音機修好;能夠費上好幾個小時來研究開保險櫃的方法,研究螞蟻如何認路……。這是一般人沒有能力及興趣去做的,尤其是沒有興趣,但費曼靠他過人的耐性去研究,獲得了別人不知道的知識,也得到了莫大的成就感。很多人說費曼是「二十世紀美國物理界第一人」、「諾貝爾獎主之主」。台大物理系教授高涌泉卻表示:「以實際的物理貢獻來說,費曼並不值得獲此殊榮。」誰說得有理,這有待歷史與時間證明。但是,接觸過他的人必定會對他的幽默和敏銳印象深刻。這是不可否認的。

  在他看似吊兒郎當的生活態度中,對真理與事實真相的追求卻是相當的執著。它可以花許多的時間來觀察、實驗螞蟻怎麼認路,也可以在他還是個小人物時,對著科學界泰斗說:「不,這行不通,這沒有效。」或直接了當的說那些大師們的看法太差勁了。他認為從事研究者「必須交代清楚任何你知道、可能會使人懷疑的細微末節」。「如果你知道哪裡出了問題,或可能出問題,你必須要盡力解釋清楚。重點在於提供所有資訊,讓其他人得以裁定你究竟作出了多少貢獻;而不是單單指出會引導大家偏向某種看法的資料。」這是他一貫的作風。一個人究竟有多大的潛能,我們並不知道,或許我們所展現的能力不過是冰山一角,潛藏在水底下的部份,可能大得驚人。但要開發那部份未知的能力,所需的可能就是擁有強烈的好奇心、追求事物真理的執著,不自限於某些表現或成就,而能勇於嘗試,創造更新的生活領域。在費曼的一生中,他總是樂於發現問題,思考問題、解決問題,如他自己所言:「從小,只要一開始研究某個謎題,我便停不下來,非要把它解開不可。」這樣的學習態度,正是我們國內許多精於考試的莘莘學子所欠缺的。

  如果有人問費曼科學是什麼,我想費曼一定會回答:「科學就是懷疑!」費曼在這本書中不只一次的提出了懷疑的重要性,書中共有五篇關於科學的故事或演講,在每一篇中,費曼一定都會提到的就是──懷疑!尤其是在「科學的價值」這一篇中,費曼極力的讚美懷疑的價值。他認為:在人類累積思想的同時,也有許多錯誤的思想會被流傳下來,要破解這些錯誤的窠臼,就必須抱持著一種事事懷疑的精神。

  因為這次的報告讓我有機會仔細的讀它且看到其中的趣味,雖然我本身不是自然組的學生,但裡面談到很多事都跟生活息息相關,也發現費曼在許多方面的見解確實相當的獨到。看一遍以後,忽然覺得可以學物理,認識這個世界的自然法則是很美好的事!看課本裡的公式總覺得很乏味,但一把它們跟這世界的自然法則聯想在一起,就覺得它們好像活起來似的,充滿了生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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