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詩意是作者余秋雨品茗一部詩歌詞典而寫下的聯想。在書目中看見夜雨這項類別,便開始以旅人的身分遊走於夜雨艱辛及唯美。一開始說到「……夜雨款款地剝奪了人的活力,因此夜雨中的想像又格外敏銳和畏怯。」在夜雨中,甚麼都不能去,只能以想像力自由自在的旅行。第二部分,說到旅者遇到夜雨時的無奈、反悔,但作者認為,雨後天晴,是持續前進的動力。第三部分,提到夜雨在古今中外,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,改變人類命運。最後,想起去年遇到一位美國教授,邀請去白木房子,及討論人與自然的美感比較。
夜雨提供精神上的安定,讓沉默的街道,充滿喧鬧的雨滴;瑣碎的思緒,得到從容地整理。如作者說的:「夜雨款款地剝奪了人的活力,因此夜雨中的想像又格外敏銳和畏怯。」在夜雨中,許多戶外活動都會淋雨,而唯一不淋雨的娛樂,就是居於室內進行不受拘束的想像,不受時空限制,喚醒更多沉睡的靈感。夜雨中,甦醒的靈感訴諸於文字,或與親友暢所欲言,專心分享彼此心事,或傾聽窗外,窗外的雨聲,規律的敲打,敲出無音符的旋律,也敲出心底的漣漪,內心的感動,如雨滴般跳動,也如雨停後歇去。
孤獨前行的旅人,滿懷壯志地前行,但背負愈積愈深的鄉愁。在一場傾盆大雨的突襲,原本沉重的鄉愁,瞬間如洪水般瘋狂的宣洩,叫人難以脫離這無底的深淵,唯有萬里天晴的溫暖,蒸發將人吞噬的漩渦;晴天的光芒,除卻心頭陰鬱的烏雲,照亮前進的希望。就算飽受大雨的煎熬,大雨終究會停,而孤獨的旅人,是不會停止前進的,有了煎熬的養分,填飽了下一次煎熬的困頓,也淬鍊出不倒的勇氣。
指揮作戰的將軍,因為雨水的士氣,而澆熄點燃兩軍蠟燭的怒火,也封存如蠟般欲滴的血水。雨水帶來的影響力,也可歸於「偶然」。在戰爭中,在人生中,偶然使預定的路線分支,不再唯一,不再理想,也不再單調,如作者說「如果人生和歷史都是拔離了瑣碎的構建,那麼它們也就不屬於現實世界。」現實世界,充滿意外,而這意外的定義,是在人們不覺得有意外的時候發生;人們覺得有意外的時候不存在。短兵相接,一觸即發,卻意外下了場雨,人們不覺得有這場意外,但意外卻發生了。現實生活中,雖然有意外,但並非經常意外,我們能在現實中立足,靠的是經驗,記憶先前的意外,並掌握機率較高的部分,當然,機率較高,在未來也會發生意外。
最後,作者藉由美國教授的白木屋提到,自然與人為的美。自然的美,是人類自我能力的肯定,路途艱辛,障礙橫生,經幾番波折後,雖然未能達到目標,在前往目標的旅程上,我們卻學了不少,懂了不少,一旦目標達成,是無比豐收、喜悅。而人為的美,說它比不上自然的美,實在是因為我們將自然的美純粹複製,虛幻的認為已經克服這挑戰,為了成就美,我們忽略應有的努力,到頭來,也只是虛榮,內心佈滿疑惑,無法擁有美,完全是因為未曾體會、經歷追尋的過程。這過程充滿的危機、轉機及人們共同奮鬥的情感,唯用心良苦,才能為美注入生命,注入永恆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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